作者:詹方歌 编辑:邢昀
在北京的夏日傍晚,火烧云常见于朋友圈,但对于直播行业的林司来说,却鲜少亲眼目睹。身处该行业的她作息与大多数人不同,日出很常见,有时上早班,有时加班到清晨,而晚场直播则是午后上班,凌晨下班,恰好错过了日落。
这仿佛是一种有关“日不落”的隐喻——尽管业内人士感受到明显的寒意,但从直播企业的财报数字、品牌的投放以及平台数据来看,行业仍显积极。
从业者们的叙述中,2023年仍是直播行业的辉煌顶峰,不少直播间GMV飙高,平台用户转化率高增长,从业者一度被认为是高薪的代表。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发布的报告显示,2023年直播市场规模达2095亿,较2022年增长5.15%。这样的图景在当下的就业环境里独树一帜。
因此,即便快节奏、高强度、精神亢奋、昼夜颠倒,直播行业仍旧吸纳着大量年轻人。
2024年,情况开始从细微处变化:新入行的年轻人薪资明显比之前更低、主播竞争加剧、直播间退货率大幅提升……直播上市企业2024半年报里,仍保持着高增长的叙述,直播间里狂欢似乎还在继续,但如果把这些数字讲给诸位从业者,他们几乎难以置信。
温差之下,驱散数字幻影,才能看见真实。
“一天赚几万,对我来说是很常规的事情。”克里说。
与所有行业一样,直播带货行业也是金字塔形的,克里的收入至少在颈部以上。他做明星助播,GMV最高的一场有13亿元,从业不到四年已经开了自己的公司,每月工作十天到半个月不等,月收入稳定在6位数。在他的圈子里,这收入不算高也不算低。
李卷做达人助播,在两年间尝试了五六份直播工作以后,她终于决定不再服务于任何公司,只跑直播场次,同时放弃提成,只拿固定时薪。每天跑两场,每场大概7小时,算下来月收入有小两万,和做房产销售的时候差不多。
孙檬今年刚刚大学毕业,进了深圳的直播公司做带货主播,和克里一样,她一场直播的时间大概是7到8个小时,晚上一、两点下班是常事,每场直播的GMV只有4000块左右,她的月薪在5000到6000元之间。
巨大的薪资差异来自很多重因素,比如地域、公司,甚至天赋。但最重要的是时机。
克里告诉《豹变》,自己亲身经历的这四年间,直播行业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,竞争也越来越激烈。孙檬的专业是传播与策划,大部分课程落在直播上。但当她走出大学,当年的热门行业已经变了天。
“我要是早毕业两年更好。”克里的评价很直接。
他2020年入行,见过太多从草根一路走上人生巅峰
本文地址:http://dy.qianwe.com/article/4362.html